第4章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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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危機
第10章 危機
“呃？竺杉！沒點規矩！沒見我和大寨主在商量事情嗎？沒通報一聲就闖進來，這成何體統！”馬天侯大聲怒喝道。
大寨主馬天錚也一臉慍色。
“大、大寨主，二、二寨主，我，我有急事要匯、匯報！”叫竺杉的黑衣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毛毛躁躁，慢點說！”看著氣喘如牛的竺杉，二寨主馬天侯有些意外，“不是讓你到七裏鄉采購些糧食嗎？怎麽回來那麽快？其他人呢？”
“先坐下再說。”大寨主馬天錚指了指下首的那幾張紫檀木椅，擡頭對外面的人喊了句：“來人，給你們的竺杉壇主端上一碗靈茶！”
片刻間，一位侍女端上一碗碧綠的香茶，茶香飄溢。
竺杉大口大口地灌上一口，長長呼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這才說道：“大寨主、二寨主，我等奉命到七裏鄉采購，卻意外地發現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尤總管就命我火速回寨向兩位寨主稟告。”
“嗯？什麽事那麽重要？竟然能令一向沈穩的尤總管也耐不住性子？”二寨主馬天侯驚訝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七裏鄉采購糧草時，卻發現七裏鄉的‘回春堂’裏有治傷的靈藥和解毒靈藥出售！”竺杉非常激動地說道。
“治傷、解毒藥？嘿嘿，我們寨裏不是有大把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馬天侯不以為然地說道。
“開始，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當時我就在‘回春堂’的店內，還親眼看到一位身中大蜈蚣咬傷的漢子在吃了他們銷售的解毒丹藥後，沒多長時間就把毒給解了！於是在好奇心驅使下，我還是擠了上去，有幸各自搶買到了一瓶！”竺杉說完，在懷裏掏出了兩個小瓷瓶，伸手遞給了馬天侯。
馬天侯接過後，竺杉繼續說道：“我買到這兩瓶丹藥，馬上交給尤總管辨別。如果是一般的治傷和解毒藥物，尤總管是看不上眼的。沒想到尤總管見到後表情十分的震驚。說，這兩種丹藥可算得上是靈藥，雖然品階還非常低下，但效果比我們山寨的那些治傷解毒丹藥起碼高出五倍！所以，尤總管馬上讓我帶回來，讓兩位寨主定奪。”
“高出五倍？”一旁靜靜聽竺杉陳述的馬天錚露出一絲意外，興致也被勾了起來，“有那麽誇張？拿來看看。”說著伸手抓起茶幾上的一個瓷瓶，另一瓷瓶正被馬天侯拿在手裏，正端詳著呢。
馬天錚看著手中的瓷瓶，上面用黑墨寫著：蛇藥清毒丹。他倒出一粒，捏在手裏，湊近鼻子聞了聞，一股濃濃的藥香夾帶著一種淡淡的腥臭問撲鼻而來。
“恩，是有點門道。”馬天錚微微點頭稱道。他將那顆丹藥遞給了馬天侯，順手接過馬天侯手上的另一只瓷瓶。這只瓷瓶上同樣是黑墨寫著：續命止血膏。
馬天錚劍眉一挑，“哼！續命止血膏？好大的口氣！”他輕蔑道，手一擡，聞了聞，“咦？”一聲驚訝的聲音從他口裏發出。接著他把瓷瓶往下一倒，一團粘稠的紫黑藥液非常緩慢地從瓶口流出來，還沒等藥液滴下，他把瓷瓶一樹，瓶口往上，藥液又緩緩地落回瓶中。
馬天錚向馬天侯看了一眼，使了一個眼色。
馬天侯心領神會，只見他悄悄地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對著正在端碗喝茶的竺杉就是一匕首劃了過去。
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使得竺杉“啊！”一聲慘叫，整個人跳了起來，左手裏端著的茶碗更是哐啷連碗帶蓋飛甩了出去。
一條兩寸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竺杉左手背上，殷紅的鮮血從他捂住傷口的指縫中滲出，片刻間在地上滴上了一大片。
竺杉面色蒼白，除了手臂傳來的疼痛外，更多的是驚嚇。
他誠惶誠恐地看著面前的兩位寨主，心裏更是駭然萬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何事，被馬寨主如此對待。
“呵呵，竺壇主，別緊張，快過來，試試這藥液。”馬天錚收回伸出的那只腳，腳上穩穩當當接著一個茶碗，半碗茶水在碗裏微微蕩著，居然沒灑出半滴。
他笑瞇瞇的向竺杉招了招手。
竺杉緊繃的神經這才一松，心道：“哦，原來拿我試藥！”
心裏那個恨啊，試藥就試藥了嘛，用不著搞偷襲啊，就算是偷襲，也沒必要把我傷得那麽重啊，連筋脈都傷著了，差那麽一絲絲，自己的這只手就要被廢了。
竺杉恨意如滔滔江水，連馬寨主八輩子祖宗都問候一遍了，但表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他暗自苦笑一聲，趕緊走了過去。
馬天錚倒出粘稠的藥液，薄薄地在竺杉受傷的手臂上敷上了一層。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竺杉手臂上的傷口立馬止了血，再過片刻，竟然結起了黑色的結疤，雖然不算是痊愈，但也算好上了四五分！
“嘶！好厲害的藥膏！”兩位寨主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看著手中的瓷瓶，眼裏閃爍著炙熱的目光！
馬天侯更是喜上眉梢，呵呵一聲對竺杉說道：“恩，幹得不錯，不愧是我們的竺壇主！好！這一功我給你記下了。”
“謝謝二寨主！”竺杉忙不疊遲地謝道。
“不過，我記得好像‘回春堂’的那個老頭子是俗人一個，他不會煉制出這種靈藥才對的啊？你們打聽清楚了？”
“打聽過了，但‘回春堂’裏的夥計口風緊的很，後來我給一個相熟點的夥計塞了十兩銀子，才從他的口中得知：這些丹藥根本不是他們‘回春堂’煉制的，但是從哪裏來的，只有那個張大夫和姓唐的掌櫃以及他們的幾個心腹才知道。”
“哦？這麽說來，有人在煉制這些丹藥，而‘回春堂’只是在代售？”馬天侯想了想，說道。
“恩，有這種可能。”馬天錚點頭說道。
“大哥，如果是一名散修……要是能請到我們山寨裏來……”馬天侯炙熱的目光愈發強烈。
“呵呵，你不是不知道藥師的脾氣，哪裏還有那麽容易請得動的！”馬天錚呵呵一笑，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堂弟心裏想些什麽了。
其實，馬天侯的心更加炙熱，只是沒有表露而已。
馬天侯想了想，對竺杉說道：“現在的天色已晚，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開始，安排幾個弟兄到七裏鄉去，給我死死盯緊‘回春堂’，他們有什麽異常的舉動立即飛鴿傳書回來。去吧！等等！等尤總管回來，你去領一百兩銀子，一是報銷你的花銷，二是也算是給你剛才這一刀的補償！好好幹！”
“是！謝謝大當家，謝謝二當家！”竺杉應了一聲，喜滋滋地走了出去。“雖然手上挨了一匕首，但現在已經無大礙了，更重要是，還得到了大寨主和二寨主的賞識，那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還會得到提拔！”
竺杉心裏美滋滋地想著，屁顛屁顛地走了。
然而，就在飛龍寨緊鑼密鼓地安排人手緊盯著“回春堂”的一舉一動時，另一波人馬也在盯著“回春堂”。
幾天後，馬天侯陰著臉看著手上的一張卷紙，紙上用蚊子大寫著一行小字：鎮上發現蒼狼寨的也在監視回春堂。
這張紙條是從一個信鴿腳上取下來的。
信鴿是從七裏鄉那裏飛回的，字是竺杉的筆跡。
馬天侯拿著這樣紙條，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
“二弟，什麽事讓你這般著急？”馬天錚看著風風火火來找自己的馬天錚驚訝地問道。
“大哥，你看吧！”說著，擡手遞給馬天錚一張紙條。
“蒼狼寨？是蒼狼山那幫人？”馬天錚皺了皺眉頭，問道。
“除了蒼狼山的蒼狼寨，附近五百裏內沒有第二個蒼狼寨了。”馬天侯答道。
“蒼狼寨離我們飛龍寨這少說也有兩百裏，離七裏鄉更是五百多裏，他們的腳也太長了點了！”馬天錚陰狠地說道。
“就是，這裏本是我們的地盤，竟然還想把手伸進來，看樣子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馬天侯咬牙切齒地說道。“哼！‘回春堂’賣的藥，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啊！看來和我們一樣心思的人還真不少！”
“呵呵，這也怪不了別人，丹藥事小，煉藥的才是重點啊！能拉攏上一位煉丹師，對任何一個勢力來說，吸引力都是致命的。咳！事關重大！我兩還是得從長計議，好好布置一番才可。大好的機緣要是眼睜睜地從手裏溜走的話，實在太可惜了。”馬天錚嘆了一聲氣，接著說道：“給竺杉一個任務，叫他將盯上‘回春堂’的各方人馬，盡可能地摸清楚他們的底細。”
“是大哥，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
……
次日清早，七裏鄉，離‘回春堂’相隔兩條胡同的一間四合院中，竺杉看著從信鴿上取下來的字條，大聲地對左右廂房低吼一聲，“兄弟們，有活幹了，都給我起來！”
隨著竺杉的吼聲，兩間廂房裏一陣穿衣提褲的聲音。
再過片刻，從廂房內陸陸續續走出十二三位二十來歲的灰衣年輕人。
竺杉低罵著：“你們這幫兔崽子，磨磨蹭蹭像個娘們，能不能快點！”
在竺杉的低罵聲中，廂房內又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兩個人，其中一位還邊走邊提著褲子。
待手下都到齊後，竺杉掃了眾人一眼，冷峻地說道：“剛才，寨裏來任務了，不對，應該是命令！一是叫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打聽清楚‘回春堂’所售的丹藥的來源，二是要我們打探清楚最近在‘回春堂’附近徘徊的那些生面孔！不管是那方的人馬都要弄得一清二楚！聽明白了沒有？”
“是，壇主”一幫手下齊聲應諾。
竺杉開始下達命令了：“張七、張九你們兩兄弟帶兩人繼續給我盯緊‘回春堂’，不管前門後面都不要放過！”
“何三、阿柳，你們兩個帶三個人暗中查訪清楚那些人馬到底是誰的人馬，你們的行動要小心些，註意安全。”
”阿桂，你繼續跟‘回春堂’裏你的那個表兄拉近一些關系，一切費用都可以來我這裏領取，但盡可能從他的口中打探出有用的東西。”
“至於阿福和阿泰，你們兩個繼續扮作獵夫，每隔三天就要去‘回春堂’那買些傷藥，機靈點，一有機會就可能打探一下有沒有上次那些丹藥出售，一切的費用同樣都可以來我這裏領取。好了，都明白了沒有？”
眾人再次點頭，竺杉很滿意這幫手下的態度，他繼續說道：“往後每隔兩天，就來這裏碰一次頭，有特別發現除外。本壇主再特別強調：這裏是我們的秘密據點，進出要分散，都要小心，別被他人發現，哪一位出了紕漏，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他大手一揮，道：“好了，各自行動吧！祝大家好運！”
第39章好多銀子
這幫年輕幫眾三三兩兩，趁著晨霧，不時便消散一空。
竺杉看了看還站在身旁的一個壯漢，說道：“阿布，看出昨晚你跟蹤的那人什麽名堂了沒有？”
“回竺壇主，屬下無能。還請壇主責罰！”叫阿布的壯漢回道。
“嗯？這麽說來，你是跟丟了？這就怪了！”竺杉有些驚訝，說道。
“是的，壇主，屬下跟著此人，一直離開鎮子。但出了鎮子，此人似乎發現了我，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少，轉了幾個山頭後，就突然憑空消失了。”阿布老老實實地回道。
“憑空消失？沒有發現此人的任何氣息？”竺壇主更加驚奇了，“以你聚炁二層中期的功力，竟然尋查不到此人的氣息？”
“是的，壇主！”
“這麽說來，這人的修為應是在你之上？或者是此人持有什麽能隱匿氣息的法寶？看來，我們的對手不簡單啊？恩，我得把這情況想寨裏匯報才好，免得糊裏糊塗在陰溝裏翻船。”竺壇主看了看面帶疲憊的阿布，伸手拍了拍阿布的肩頭，說道：“回房休息吧，今晚還得麻煩你守夜。”
阿布有些感激地說道：“沒事，壇主，那是屬下的職責。”
“走吧，我也要睡會。”竺壇主擺了擺手，自個走進了一間廂房。
“還好啊，這次帶阿布和這幫兔崽子出來，否則，這次任務就難交差了！”躺在床上的竺杉自言自語呢喃道，不一會，他就進入了夢鄉。
竺杉所說的這十幾名手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在飛龍寨裏數一數二的人物，個個都有一技之長，還能獨擋一面。
阿布更是他的心腹親信加隨身護衛，在這幫人中修為僅次於自己。
但就在昨晚，差點被人家摸上門來。
幸好阿布神覺敏銳，及早發現對方，並在半路攔截了下來，否則，後果難測。
……
“該死，又跟丟了！”一個膚色黑黝的青年人低聲嘟囔一聲，“二弟，放鴿子吧，讓寨主多派幾個弟兄過多來。”他懊惱地抓了抓原本已經夠亂蓬蓬的頭發，對身邊另一個身材比他稍矮小的青年人說道。
稍矮的青年人也不吭聲，飛快地抽出張小紙條，塞進一個小竹筒裏面，接著提起地面上的一個小籠子，抓出只鴿子，將竹筒綁在鴿子的一條腿上，上手輕輕一拋，他手中的鴿子“噗噗噗”幾聲消失在林中。
“走吧。我們回鎮上！奶奶的，真晦氣！”稍高點的年輕人罵了一聲，轉身就走。
……
白理冷梅夫婦和小琳子看著眼前這個箱子傻了眼，表情呆滯，木頭似的楞在當場。
箱子裏裝的當然是銀子，一百三十八兩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小琳子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銀子！
白理冷梅夫婦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那麽多的銀子！
唐掌櫃笑瞇瞇地看著三人，也不做聲。
三人咽了咽口水，滋潤一下喉嚨。
白理有些結巴道：“唐老弟，這些銀子，這些銀子都是給我們的？”
“當然是你們的了，這本就是你們應得的！”唐掌櫃道。
“怎麽有這麽多？唐老弟，你沒弄錯吧？”白理有些懷疑。
“呵呵，白老哥，你知不知道子琳孫子煉制的那批丹藥賣了多少錢？”唐掌櫃有些得意道。
“多少？”
“足足三百九十兩！除了藥材本金大約四十五兩，凈賺三百四十五兩！按先前的約定，六四分成，張大夫分得兩百零七兩，你們分得得一百三十八兩。”
“哇，唐爺爺，真的能賣得那麽多錢啊？”一旁的小琳子終於從驚喜中清醒了過來，非常驚訝地問道。
“呵呵，當然啦，唐爺爺還騙你不成？白老弟，你們別楞著啦，快把這些銀子收好！呵呵。”唐掌櫃笑道。
當下，白理也不多作扭捏，趕緊把這箱子收到屋內。
接下來，白理一家大擺酒席招呼唐掌櫃一行三人。
說是招呼，其實大部分酒菜還是唐掌櫃帶來的呢。
席上，唐掌櫃問及小琳子還要不要再煉制這些丹藥，繼續做生意。
有錢掙，小琳子當然不會推遲。
於是，幾人商量好，讓唐掌櫃回到鎮子上收購藥材，等備齊足夠數量再拿來給小琳子煉制。
至於收購藥材的本金，唐掌櫃說什麽也不要了，說是張大夫吩咐過，他們已經占了很大的便宜，收購藥材的銀子由他們出就可以了。
白理一家見唐掌櫃堅持己見，不強求不過，只好作罷。
眾人邊吃邊聊，可謂盡興。
飯後，唐掌櫃欲返程時，白理趕緊去抓了半斤銀魚讓他帶回給張大夫嘗嘗鮮，唐掌櫃也不作推遲。
這次送錢，可謂皆大歡喜。
等唐掌櫃他們離開後，白理小琳子商量起來。
“老太婆，你看，咱們幾輩子都沒能掙到這麽多錢，沒想到琳子孩兒短短兩個來月都掙得到了，真是厲害啊！哈哈，我們一輩子怎麽花也花不完羅！呵呵！”
白理和冷梅哪裏見過如此多銀子的？
摸著一錠錠十兩一個銀元寶，手都在發顫。
“子琳孩兒，你說，我們得把這些錢放到那裏才好啊，放在這幾間破茅屋裏，可不太安全，萬一被歹人知曉，引來歹人，爺爺奶奶可沒能力保全這些銀子了啊？”冷梅道。
“對，是這理，得找一個穩妥的地方藏起來才行。”白理道。
儼然，白理和冷梅已經把年僅八歲多的小琳子當作主心骨了。
“恩，爺爺奶奶，你們放心好了。我有個地方很安全的，這些銀子就交給我保管吧。那個地方很安全的，交給我吧，就算真有壞人來偷來搶，也不會丟的。”小琳子道。
“呵呵，既然子琳孩兒這麽說，那我們就放心了。”白理道。
“恩，爺爺奶奶，有我在銀子就在，肯定丟不了的。”小琳子非常肯定道。
出於謹慎，他並沒有當白理冷梅的面，把銀子連同箱子收進寶囊中，而是等白理冷梅離開後方把銀子收藏起來，免得兩位老人家有大驚小怪。
沒有材料煉制丹藥，接下來的日子，小琳子又開始沒日沒夜地修煉。
上午到寒水潭打坐練功，下午修煉他們羅家絕學之一的【淩空飛步】，晚上則是修煉【禦火訣】、【禦物訣】……
周而覆始，忘我地苦修。
他總覺得自己的時間都是不夠用。
他要變強起來，因為只有變強了才能保護自己，才能保護爺爺奶奶！最重要的，只有變強，才有能力尋找回家的路！
再說張大夫和唐掌櫃，自從嘗到甜頭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天天收購各類藥材，不但在望鄉鎮上收購，更是派出不少人馬到鄰近的鎮上，山村裏到處收購。
如此一來，更是讓那些以采藥為生的山民喜出望外，賺個盆豐缽滿，而藥材的價格更是逐步攀升。
……
正謂樹大招風，就在“回春堂”大肆收購藥材的同時，一份份報告也飛進了飛龍寨二寨主馬天侯的手裏。
“大哥，最近‘回春堂’到處在大量收購藥材！大哥你怎麽看？”馬天侯一如既往地，當收到手下傳來的報告時，習慣地去找堂大哥馬天錚商量。
“他們收的都是什麽藥材？”
“什麽都收，看從價格上看，治傷的藥材價格不斷攀升。”
“恩，嘿嘿，讓下面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我敢打賭，‘回春堂’準備有大行動了，說不定，他們背後的煉丹師就要水落石出了。”
“恩，有道理！那蒼狼寨那邊的人怎麽辦？聽下面的人匯報，蒼狼寨來了不少人，看這樣子也是打那位煉丹師的主意。”
“恩，是得防範防範。跟下面的人說，叫他們也盯緊蒼狼寨的人，但盡量避免跟蒼狼寨的人發生沖突。”
“好的大哥！那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安排……”
兄弟兩人嘀嘀咕咕地又在商量起來。
……
秋去冬來，年關臨近！
張大夫派唐掌櫃來到白理的家裏，邀請白理一家到鎮子上一起過年。
往年，白理夫婦由於手頭緊的很，別說過年時到鎮上游玩觀賞了，連年貨也是簡簡單單。
今年可不一樣了，一來現在手頭寬裕得很，二來更是因為小琳子，老夫老妻可不想委屈了小琳子這孩子。
於是很爽快地應諾了下來。
除夕當天，爺孫三人便到張大夫家，熱熱鬧鬧地過了一個大年。
在這期間，小琳子和白理都問及藥材收購的事。
唐掌櫃說，有些的藥材還沒有數量備齊，而有些藥材要等到春天到時才花和枝葉，這事急不來。
聽唐掌櫃如此說，白理和小琳子也不再多問，反正手裏還有大把銀子，備不備齊也無妨，正好還可以繼續修煉。
中元節過後，白理一家準備回程，張大夫設宴送行。
席將結束，張大夫有些憂心道：“白老弟，這段時間你在鎮上走動時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事？”
“張老哥，你指的是何事呢？”白理道。
“我聽家丁匯報，說在我的回春堂附近常常出現一些生面孔！奇怪的是，這些人也不見做出什麽異常的舉動！自從我們成功出售了子琳孩兒煉制的丹藥後，來回春堂晃悠的生面孔逐漸多了起來，雖然我不是練武之人，但我的老眼還沒有花，這些都是練過家子的人！”張大夫道。
“竟然有這種事？該不會是老哥你多心了吧？”白理詫異道。
“但願是我多疑了，老弟啊，你我都是沒縛雞之力的人，往後可要小心啊！”張大夫憂心忡忡道。
“難道哪幾種丹藥讓某些人起了歹心？”一旁陪宴的唐掌櫃插口地道。
“有這種可能呢。那些治傷藥和解毒藥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可有可無，但對於天天在刀刃上過日子的武林人士來說那可是至關重要的！有幾波人馬還來問及這些丹藥何時有貨，還打聽是哪位那裏的大師煉制的。這些人好不容易才都被我和老唐打發回去了，在他們還沒弄清狀況時，暫時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張大夫非常認真地道，“總之，我們往後盡量小心才是！特別是你子琳孩兒，往後你煉丹時盡量找個隱蔽的地方煉制，別讓人發現端倪。”
“張大哥說的是，千萬別讓人家知道那些丹藥是我們家子琳孩兒煉制的！”冷梅臉色緊張道，“若是被那些惡人知曉，我們家子琳那就危險了。”
“對對，今後我們盡量少一點來露面，唐老哥你們給我們送東西時也請盡量避開那些人的耳目才好。”白理有些忐忑道。
“白老哥你放心，我們會小心的，你們也小心些。”唐掌櫃道。
飯後，張大夫和唐掌櫃一道拱手相送，帶白理他們從回春堂的後院小門悄然離開。
但白理和冷梅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自從進了“回春堂”，直到他們離開，一舉一動卻盡在一些有心人的眼裏，而且，還被寫在條子上，向遠處匯報。
******
時間匆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又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
這一天晌午，陽光明媚，萬裏無雲，涼風習習。
小琳子修煉的【飛步訣】略有小成。
但見他翻山越嶺，過間越隙，如履平地，又宛如靈猴，在樹梢間飛躍。
他正在茅舍後小山旁的幾棵大樹梢上玩得起勁，耳畔忽然傳來了人聲。
小琳子目光一掃，發現原來是唐掌櫃帶著好幾個夥計，擡著大櫃小箱來到他家的小院裏。
不用說，那些櫃子箱子裏裝的肯定是藥材了。
小琳子不由兩眼發直，隨後又苦笑不已——又要忙上一段時間了。
小琳子趕緊一個飛身，優雅落到地上，幾個起躍，奔回到小院。
小院中，白理正指揮著回春堂的夥計把櫃子箱子搬到小琳子的屋內。
“唐爺爺，這次的藥材好多啊！”小琳子看著塞滿一屋子的箱子，興奮說道。
唐掌櫃正和白理聊著，他循聲一看，見是小琳子，笑道：“呵呵，子琳啊，那是，這可是收購了近半年的藥材呢。”
“唐爺爺，那大櫃子裏裝的是什麽？應該不是藥材才對。”
“呵呵，有眼光。那是我們特意定制了幾個大瓷瓶，給你裝藥液用的。”
“恩，這樣最好了，省得我一個一個小瓶子裝。”
“好了，藥材我們送到了，也該回去了。”唐掌櫃對這白理冷梅拱了拱手，轉身欲走。
他稍作遲疑，慎之又慎對著白理、小琳子道：“白理老哥，子琳孩兒，近段時間徘徊在回春堂外的生面孔愈發多了起來，你們可千萬小心，特別是子琳孩兒，煉藥時更要小心。藥別急著一次煉完，慢慢來，安全第一!”唐掌櫃慎重異常道。
“恩，我會小心的，謝謝唐爺爺！”小琳子道。
“走了！等你煉好丹藥，唐爺爺再來，到時咱們再痛痛快快地大嚼一頓。”唐掌櫃呵呵一笑，帶著七八個夥計走了。
臨走前，還留下一個30多歲姓田的心腹夥計，一來可以幫白理他們打理一下生活，二來等小琳子煉好丹藥後，就讓他回去通知張大夫便可，不用白理再奔波。
白理也覺得如此更為妥當，於是欣然接受。
唐掌櫃走後，小琳子在田夥計、白理的幫助下，對這批藥材一一開箱檢驗一遍。
還好，張大夫和唐掌櫃他們事先已經按藥丹的配方整理好，這一來省了小琳子不少時間。
檢視整理完後，小琳子也不急於動手開煉。
他慢步踱到後山，尋個隱秘的山坳，祭出那把砍柴刀和他自己煉制的、唯一的一把匕首。
運起【禦物訣】，用靈力的加持砍柴刀和匕首，在山壁上“唰唰”不停地飛削，宛如削豆腐般，碎石紛飛，塵土彌漫。
而削下來的碎石，在那雙手不停晃動下，被他全部收集起來，似長了翅膀似的，飛進不遠處的山崖下。
一炷香的時間裏，小琳子在山壁上開鑿出了一個三尺高兩尺寬兩丈深的隧道。
緊接著，他又花了近兩個時辰，在山腹裏開辟出了一個三丈見方一丈多高的山洞，在洞頂順著一條石縫開辟出一個小小的通氣孔。
小琳子拍拍身上的塵土，看著自己的成果，異常滿意。
走出山洞，此時太陽西斜，已近傍晚。
小琳子弄來兩塊大石封住洞口，這才悠然離去。
晚上，小琳子把唐掌櫃他們送來的箱箱櫃櫃一股腦收進寶囊裏，小心翼翼地用神識掃了幾遍，發現附近一裏沒什麽異常，這才飛奔到山洞所在的山坳裏，弄開石頭爬了進去，再從裏面祭起石頭封住洞口。
進了山洞，他把那些箱箱櫃櫃，祭了出來，同樣是分類排放在山洞的一旁。祭出煉丹爐，安放在山洞的另一邊。
他準備煉丹制藥了。
小琳子盤坐在煉丹爐旁，調理了一下內息，左手虛掌，靈力緩緩吐出，頓時，煉丹爐下生起一股臘臘火焰。
他右手五指虛張，一份份藥材排著成長龍般飛進了煉丹爐。
小琳子痛苦的煉丹制藥生活又開始了。
……
在小琳子廢寢忘食地煉丹之際，一場圍繞著他的正在大災難醞釀。
……
自小琳子收到藥材後的第四天，飛龍寨的一處大廳中傳來一陣哈哈大笑。
“哈哈，總算知道‘回春堂’的丹藥是從哪裏來的啦？要是能將那位神秘的煉丹師請到我們山寨來，呵呵，那前景……，嗯？竟有這等事！他奶奶的！”
馬天侯在自己的院子裏，從剛剛飛回的信鴿上取下了兩張長長的條子，先是大喜，接著一陣陰黑，狂怒不已。
馬天侯拿著這兩張條子朝堂兄馬天錚的住處飛奔而去。
……
“大哥，怎麽辦？”馬天侯在客廳裏搓著手，來來回回地踱來踱去。
“二弟，怎麽那麽沈不住氣？來來，我們看看這地圖。”馬天錚招招手，取出一張大大的地形圖，在桌子上攤開，然後盯著地圖沈默不語。
馬天侯不知道堂兄心裏想些什麽，但出謀劃策，自己拍馬也比不上自己的堂兄。
心裏雖著急，但也只好在一旁也悶頭看著。
“二弟，如果蒼狼寨的人請到煉丹師，他們會從哪一條路回去？”馬天錚突然問道。
“應該是從‘冷霧谷’回去，因為這條路是最近也最好走的一條！”馬天侯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方說道。
“恩，是非常有可能。蒼狼寨的人應該也發覺我們也在盯著‘回春堂’。所以，萬一他們比我們先找到那位煉藥師，而且請的到煉丹師的話，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但其他兩條路也有可能。這樣吧，等事情明了，我們將大部分人手安排在‘冷霧谷’，其餘兩條路也安排一些暗哨盯著，一有所發現，立即用‘仙符’傳信，我們再用飛行‘仙器’帶著人馬加以攔截。”馬天錚摸了摸下巴的短須，繼續說道：“讓竺杉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找出這批藥材送往何處。”
“‘回春堂’哪裏不用盯了？”馬天侯不解問道。
“呵呵，我的傻二弟，藥材送出去，你說他送給誰？你盯‘回春堂’有何用處啊？恩，給竺杉送一個‘傳音仙符’過去，遇到緊急萬分的事，立即使用‘仙符’。”馬天錚沈聲說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馬天侯轉身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
半個時辰後，七裏鄉一個四合院裏傳來了低沈的喝聲。
“兄弟們，趕緊起來，我們有活幹了。”竺杉手裏握著一張一條子，看了一眼後大聲對正在碰頭向他匯報情報的一幹幫眾呼喝道，“剛剛收到寨裏的傳信，大寨主和二寨主對我們的表現非常滿意，等任務完成後，每人記上重重的一筆功勞，好處絕對少不了。等回寨後，大寨主會親自給大夥分發獎賞！”
在場十幾位面帶疲憊的幫眾一聽，像吃了十全大補丹，頓時來了精神，個個雙眼發亮。心裏都在琢磨，寨裏會給自己什麽獎賞呢？銀子？女人？還是修煉的功法？
在這幹幫眾想入非非的時候，竺杉繼續說道：“現在，還有最後一個任務等著大家，大家趕快收拾自己的東西，一會就出發。”
“壇主？去哪裏啊？”張七問道。
“湧泉峰！”竺杉道。
“湧泉峰？湧泉峰又在哪啊？”張九問道。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竺杉有些郁悶道，因為他也不知道“湧泉峰”在哪裏往哪走。“阿桂，這消息是你打探得來的，你來說說‘湧泉峰’在哪裏？”
“壇主，我問過我表兄了，他只是雜工，這消息還是一位店員無意中說漏嘴被他偷聽到的，我表兄不敢多問。我問過了，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壇主，我們不盯回春堂了？”張九問道。
“哪裏來那麽廢話？叫你去哪就去哪！這是寨主的命令！”竺杉喝罵道，
竺杉想了想，又道：“阿福阿泰，你們倆立刻到鎮上找人問一下湧泉峰在哪？往哪裏走。”
“是壇主。阿泰，我們走。”獵戶模樣的阿福對著跟自己一樣打扮的阿泰招了一下手，走出院子。
“我們去把回春堂的大夫抓起來審問不是更直截了當？”張九疑惑道。
“白癡！”阿布惜字如金，直翻白眼。
竺杉一個爆栗下去，“跟豬一樣，且不說回春堂新請那兩位護院修為不低，最重要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哪位煉丹師的修為有多高！貿然出手，豈不是跟那位煉丹師把關系弄得很僵了？”
“要是我們能將這位煉丹師請回到山寨裏，那豈不是是奇功一件！”張九揉著腦門有些激動地說道。
“這你都敢想！傻人無藥治啊！”阿布實在忍不住張九那滿嘴的口水，翻著白眼仰天直嘆。
張九受不得阿布的譏諷，怒道：“我怎麽傻了？你跟我說清楚！”
“煉丹師豈是我等小人物請得動的？我再告訴你一件事，蒼狼寨的人也在尋訪這個高人！要是掉以輕心誤了寨主的事，別說我不提醒你們，寨主的手段！”阿布幽幽道。
一想到兩位寨主那慘絕人寰的手段，眾人無不一陣渾身寒顫。
“你們都聽清楚了吧？蒼狼寨的人也尋覓這位煉丹師，大寨主要求我們必須趕在蒼狼寨的人之前找著人。所以接下來極有可能會遇到蒼狼寨的人，說不定還得跟他們鬥上一鬥。”竺杉道。
“壇主放心，要是遇到蒼狼寨的人，絕對讓他們躺著回去。上次打傷我們那麽多弟兄，正尋思著怎麽報這個仇呢”。眾人個個殺氣騰騰。
一山容不得二虎，蒼狼寨和飛龍寨大鬥小鬥沒個消停，雙方的人馬見著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沒多久，阿福阿泰兩人面色陰沈沈的回來了。
沒等竺杉發話，阿泰雙手攤直，甕聲甕氣道：“壇主，麻煩了！”
竺杉皺著眉頭，疑惑問道：“怎麽回事。”
“壇主，以七裏鄉鎮子為中心，方圓百裏，叫‘湧泉峰’的地方，足有十幾個。”阿福郁悶至極。
“啊？”一夥人齊聲大呼！
“這，這，往哪找去？”
“難不成得一個個去尋？”
竺杉頭大如鬥，他揉著腦門思索了片刻道：“大家聽我命令：阿桂你想盡一切辦法，代價就算高點，務必讓你那位打雜的表兄打探清楚‘回春堂’這次把藥材送往何處，知道他們走動的方向也好！盡快打探清楚！帶上這個，現在就去。”
說完，竺杉拋給阿桂一個沈甸甸的袋子，想必裏面是銀兩。
阿桂接過，便走了出去。
“餘下，你們兩人一組，以鎮子中心為分四個方向給我把那十幾個地方都尋一遍。但記住，不許擅自行動，找著地方確定是我們要尋找的人便可。不管找沒找著，五天後大夥回來此處集合。”竺杉沈聲道，“阿布，你留下。”
“是！”眾人應了一聲，紛紛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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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危機
“呃？竺杉！沒點規矩！沒見我和大寨主在商量事情嗎？沒通報一聲就闖進來，這成何體統！”馬天侯大聲怒喝道。
大寨主馬天錚也一臉慍色。
“大、大寨主，二、二寨主，我，我有急事要匯、匯報！”叫竺杉的黑衣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毛毛躁躁，慢點說！”看著氣喘如牛的竺杉，二寨主馬天侯有些意外，“不是讓你到七裏鄉采購些糧食嗎？怎麽回來那麽快？其他人呢？”
“先坐下再說。”大寨主馬天錚指了指下首的那幾張紫檀木椅，擡頭對外面的人喊了句：“來人，給你們的竺杉壇主端上一碗靈茶！”
片刻間，一位侍女端上一碗碧綠的香茶，茶香飄溢。
竺杉大口大口地灌上一口，長長呼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這才說道：“大寨主、二寨主，我等奉命到七裏鄉采購，卻意外地發現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尤總管就命我火速回寨向兩位寨主稟告。”
“嗯？什麽事那麽重要？竟然能令一向沈穩的尤總管也耐不住性子？”二寨主馬天侯驚訝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七裏鄉采購糧草時，卻發現七裏鄉的‘回春堂’裏有治傷的靈藥和解毒靈藥出售！”竺杉非常激動地說道。
“治傷、解毒藥？嘿嘿，我們寨裏不是有大把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馬天侯不以為然地說道。
“開始，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當時我就在‘回春堂’的店內，還親眼看到一位身中大蜈蚣咬傷的漢子在吃了他們銷售的解毒丹藥後，沒多長時間就把毒給解了！於是在好奇心驅使下，我還是擠了上去，有幸各自搶買到了一瓶！”竺杉說完，在懷裏掏出了兩個小瓷瓶，伸手遞給了馬天侯。
馬天侯接過後，竺杉繼續說道：“我買到這兩瓶丹藥，馬上交給尤總管辨別。如果是一般的治傷和解毒藥物，尤總管是看不上眼的。沒想到尤總管見到後表情十分的震驚。說，這兩種丹藥可算得上是靈藥，雖然品階還非常低下，但效果比我們山寨的那些治傷解毒丹藥起碼高出五倍！所以，尤總管馬上讓我帶回來，讓兩位寨主定奪。”
“高出五倍？”一旁靜靜聽竺杉陳述的馬天錚露出一絲意外，興致也被勾了起來，“有那麽誇張？拿來看看。”說著伸手抓起茶幾上的一個瓷瓶，另一瓷瓶正被馬天侯拿在手裏，正端詳著呢。
馬天錚看著手中的瓷瓶，上面用黑墨寫著：蛇藥清毒丹。他倒出一粒，捏在手裏，湊近鼻子聞了聞，一股濃濃的藥香夾帶著一種淡淡的腥臭問撲鼻而來。
“恩，是有點門道。”馬天錚微微點頭稱道。他將那顆丹藥遞給了馬天侯，順手接過馬天侯手上的另一只瓷瓶。這只瓷瓶上同樣是黑墨寫著：續命止血膏。
馬天錚劍眉一挑，“哼！續命止血膏？好大的口氣！”他輕蔑道，手一擡，聞了聞，“咦？”一聲驚訝的聲音從他口裏發出。接著他把瓷瓶往下一倒，一團粘稠的紫黑藥液非常緩慢地從瓶口流出來，還沒等藥液滴下，他把瓷瓶一樹，瓶口往上，藥液又緩緩地落回瓶中。
馬天錚向馬天侯看了一眼，使了一個眼色。
馬天侯心領神會，只見他悄悄地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對著正在端碗喝茶的竺杉就是一匕首劃了過去。
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使得竺杉“啊！”一聲慘叫，整個人跳了起來，左手裏端著的茶碗更是哐啷連碗帶蓋飛甩了出去。
一條兩寸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竺杉左手背上，殷紅的鮮血從他捂住傷口的指縫中滲出，片刻間在地上滴上了一大片。
竺杉面色蒼白，除了手臂傳來的疼痛外，更多的是驚嚇。
他誠惶誠恐地看著面前的兩位寨主，心裏更是駭然萬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何事，被馬寨主如此對待。
“呵呵，竺壇主，別緊張，快過來，試試這藥液。”馬天錚收回伸出的那只腳，腳上穩穩當當接著一個茶碗，半碗茶水在碗裏微微蕩著，居然沒灑出半滴。
他笑瞇瞇的向竺杉招了招手。
竺杉緊繃的神經這才一松，心道：“哦，原來拿我試藥！”
心裏那個恨啊，試藥就試藥了嘛，用不著搞偷襲啊，就算是偷襲，也沒必要把我傷得那麽重啊，連筋脈都傷著了，差那麽一絲絲，自己的這只手就要被廢了。
竺杉恨意如滔滔江水，連馬寨主八輩子祖宗都問候一遍了，但表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他暗自苦笑一聲，趕緊走了過去。
馬天錚倒出粘稠的藥液，薄薄地在竺杉受傷的手臂上敷上了一層。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竺杉手臂上的傷口立馬止了血，再過片刻，竟然結起了黑色的結疤，雖然不算是痊愈，但也算好上了四五分！
“嘶！好厲害的藥膏！”兩位寨主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看著手中的瓷瓶，眼裏閃爍著炙熱的目光！
馬天侯更是喜上眉梢，呵呵一聲對竺杉說道：“恩，幹得不錯，不愧是我們的竺壇主！好！這一功我給你記下了。”
“謝謝二寨主！”竺杉忙不疊遲地謝道。
“不過，我記得好像‘回春堂’的那個老頭子是俗人一個，他不會煉制出這種靈藥才對的啊？你們打聽清楚了？”
“打聽過了，但‘回春堂’裏的夥計口風緊的很，後來我給一個相熟點的夥計塞了十兩銀子，才從他的口中得知：這些丹藥根本不是他們‘回春堂’煉制的，但是從哪裏來的，只有那個張大夫和姓唐的掌櫃以及他們的幾個心腹才知道。”
“哦？這麽說來，有人在煉制這些丹藥，而‘回春堂’只是在代售？”馬天侯想了想，說道。
“恩，有這種可能。”馬天錚點頭說道。
“大哥，如果是一名散修……要是能請到我們山寨裏來……”馬天侯炙熱的目光愈發強烈。
“呵呵，你不是不知道藥師的脾氣，哪裏還有那麽容易請得動的！”馬天錚呵呵一笑，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堂弟心裏想些什麽了。
其實，馬天侯的心更加炙熱，只是沒有表露而已。
馬天侯想了想，對竺杉說道：“現在的天色已晚，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開始，安排幾個弟兄到七裏鄉去，給我死死盯緊‘回春堂’，他們有什麽異常的舉動立即飛鴿傳書回來。去吧！等等！等尤總管回來，你去領一百兩銀子，一是報銷你的花銷，二是也算是給你剛才這一刀的補償！好好幹！”
“是！謝謝大當家，謝謝二當家！”竺杉應了一聲，喜滋滋地走了出去。“雖然手上挨了一匕首，但現在已經無大礙了，更重要是，還得到了大寨主和二寨主的賞識，那才是最重要的，說不定，還會得到提拔！”
竺杉心裏美滋滋地想著，屁顛屁顛地走了。
然而，就在飛龍寨緊鑼密鼓地安排人手緊盯著“回春堂”的一舉一動時，另一波人馬也在盯著“回春堂”。
幾天後，馬天侯陰著臉看著手上的一張卷紙，紙上用蚊子大寫著一行小字：鎮上發現蒼狼寨的也在監視回春堂。
這張紙條是從一個信鴿腳上取下來的。
信鴿是從七裏鄉那裏飛回的，字是竺杉的筆跡。
馬天侯拿著這樣紙條，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
“二弟，什麽事讓你這般著急？”馬天錚看著風風火火來找自己的馬天錚驚訝地問道。
“大哥，你看吧！”說著，擡手遞給馬天錚一張紙條。
“蒼狼寨？是蒼狼山那幫人？”馬天錚皺了皺眉頭，問道。
“除了蒼狼山的蒼狼寨，附近五百裏內沒有第二個蒼狼寨了。”馬天侯答道。
“蒼狼寨離我們飛龍寨這少說也有兩百裏，離七裏鄉更是五百多裏，他們的腳也太長了點了！”馬天錚陰狠地說道。
“就是，這裏本是我們的地盤，竟然還想把手伸進來，看樣子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馬天侯咬牙切齒地說道。“哼！‘回春堂’賣的藥，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啊！看來和我們一樣心思的人還真不少！”
“呵呵，這也怪不了別人，丹藥事小，煉藥的才是重點啊！能拉攏上一位煉丹師，對任何一個勢力來說，吸引力都是致命的。咳！事關重大！我兩還是得從長計議，好好布置一番才可。大好的機緣要是眼睜睜地從手裏溜走的話，實在太可惜了。”馬天錚嘆了一聲氣，接著說道：“給竺杉一個任務，叫他將盯上‘回春堂’的各方人馬，盡可能地摸清楚他們的底細。”
“是大哥，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
……
次日清早，七裏鄉，離‘回春堂’相隔兩條胡同的一間四合院中，竺杉看著從信鴿上取下來的字條，大聲地對左右廂房低吼一聲，“兄弟們，有活幹了，都給我起來！”
隨著竺杉的吼聲，兩間廂房裏一陣穿衣提褲的聲音。
再過片刻，從廂房內陸陸續續走出十二三位二十來歲的灰衣年輕人。
竺杉低罵著：“你們這幫兔崽子，磨磨蹭蹭像個娘們，能不能快點！”
在竺杉的低罵聲中，廂房內又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兩個人，其中一位還邊走邊提著褲子。
待手下都到齊後，竺杉掃了眾人一眼，冷峻地說道：“剛才，寨裏來任務了，不對，應該是命令！一是叫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打聽清楚‘回春堂’所售的丹藥的來源，二是要我們打探清楚最近在‘回春堂’附近徘徊的那些生面孔！不管是那方的人馬都要弄得一清二楚！聽明白了沒有？”
“是，壇主”一幫手下齊聲應諾。
竺杉開始下達命令了：“張七、張九你們兩兄弟帶兩人繼續給我盯緊‘回春堂’，不管前門後面都不要放過！”
“何三、阿柳，你們兩個帶三個人暗中查訪清楚那些人馬到底是誰的人馬，你們的行動要小心些，註意安全。”
”阿桂，你繼續跟‘回春堂’裏你的那個表兄拉近一些關系，一切費用都可以來我這裏領取，但盡可能從他的口中打探出有用的東西。”
“至於阿福和阿泰，你們兩個繼續扮作獵夫，每隔三天就要去‘回春堂’那買些傷藥，機靈點，一有機會就可能打探一下有沒有上次那些丹藥出售，一切的費用同樣都可以來我這裏領取。好了，都明白了沒有？”
眾人再次點頭，竺杉很滿意這幫手下的態度，他繼續說道：“往後每隔兩天，就來這裏碰一次頭，有特別發現除外。本壇主再特別強調：這裏是我們的秘密據點，進出要分散，都要小心，別被他人發現，哪一位出了紕漏，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他大手一揮，道：“好了，各自行動吧！祝大家好運！”
第39章好多銀子
這幫年輕幫眾三三兩兩，趁著晨霧，不時便消散一空。
竺杉看了看還站在身旁的一個壯漢，說道：“阿布，看出昨晚你跟蹤的那人什麽名堂了沒有？”
“回竺壇主，屬下無能。還請壇主責罰！”叫阿布的壯漢回道。
“嗯？這麽說來，你是跟丟了？這就怪了！”竺杉有些驚訝，說道。
“是的，壇主，屬下跟著此人，一直離開鎮子。但出了鎮子，此人似乎發現了我，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少，轉了幾個山頭後，就突然憑空消失了。”阿布老老實實地回道。
“憑空消失？沒有發現此人的任何氣息？”竺壇主更加驚奇了，“以你聚炁二層中期的功力，竟然尋查不到此人的氣息？”
“是的，壇主！”
“這麽說來，這人的修為應是在你之上？或者是此人持有什麽能隱匿氣息的法寶？看來，我們的對手不簡單啊？恩，我得把這情況想寨裏匯報才好，免得糊裏糊塗在陰溝裏翻船。”竺壇主看了看面帶疲憊的阿布，伸手拍了拍阿布的肩頭，說道：“回房休息吧，今晚還得麻煩你守夜。”
阿布有些感激地說道：“沒事，壇主，那是屬下的職責。”
“走吧，我也要睡會。”竺壇主擺了擺手，自個走進了一間廂房。
“還好啊，這次帶阿布和這幫兔崽子出來，否則，這次任務就難交差了！”躺在床上的竺杉自言自語呢喃道，不一會，他就進入了夢鄉。
竺杉所說的這十幾名手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在飛龍寨裏數一數二的人物，個個都有一技之長，還能獨擋一面。
阿布更是他的心腹親信加隨身護衛，在這幫人中修為僅次於自己。
但就在昨晚，差點被人家摸上門來。
幸好阿布神覺敏銳，及早發現對方，並在半路攔截了下來，否則，後果難測。
……
“該死，又跟丟了！”一個膚色黑黝的青年人低聲嘟囔一聲，“二弟，放鴿子吧，讓寨主多派幾個弟兄過多來。”他懊惱地抓了抓原本已經夠亂蓬蓬的頭發，對身邊另一個身材比他稍矮小的青年人說道。
稍矮的青年人也不吭聲，飛快地抽出張小紙條，塞進一個小竹筒裏面，接著提起地面上的一個小籠子，抓出只鴿子，將竹筒綁在鴿子的一條腿上，上手輕輕一拋，他手中的鴿子“噗噗噗”幾聲消失在林中。
“走吧。我們回鎮上！奶奶的，真晦氣！”稍高點的年輕人罵了一聲，轉身就走。
……
白理冷梅夫婦和小琳子看著眼前這個箱子傻了眼，表情呆滯，木頭似的楞在當場。
箱子裏裝的當然是銀子，一百三十八兩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小琳子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銀子！
白理冷梅夫婦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那麽多的銀子！
唐掌櫃笑瞇瞇地看著三人，也不做聲。
三人咽了咽口水，滋潤一下喉嚨。
白理有些結巴道：“唐老弟，這些銀子，這些銀子都是給我們的？”
“當然是你們的了，這本就是你們應得的！”唐掌櫃道。
“怎麽有這麽多？唐老弟，你沒弄錯吧？”白理有些懷疑。
“呵呵，白老哥，你知不知道子琳孫子煉制的那批丹藥賣了多少錢？”唐掌櫃有些得意道。
“多少？”
“足足三百九十兩！除了藥材本金大約四十五兩，凈賺三百四十五兩！按先前的約定，六四分成，張大夫分得兩百零七兩，你們分得得一百三十八兩。”
“哇，唐爺爺，真的能賣得那麽多錢啊？”一旁的小琳子終於從驚喜中清醒了過來，非常驚訝地問道。
“呵呵，當然啦，唐爺爺還騙你不成？白老弟，你們別楞著啦，快把這些銀子收好！呵呵。”唐掌櫃笑道。
當下，白理也不多作扭捏，趕緊把這箱子收到屋內。
接下來，白理一家大擺酒席招呼唐掌櫃一行三人。
說是招呼，其實大部分酒菜還是唐掌櫃帶來的呢。
席上，唐掌櫃問及小琳子還要不要再煉制這些丹藥，繼續做生意。
有錢掙，小琳子當然不會推遲。
於是，幾人商量好，讓唐掌櫃回到鎮子上收購藥材，等備齊足夠數量再拿來給小琳子煉制。
至於收購藥材的本金，唐掌櫃說什麽也不要了，說是張大夫吩咐過，他們已經占了很大的便宜，收購藥材的銀子由他們出就可以了。
白理一家見唐掌櫃堅持己見，不強求不過，只好作罷。
眾人邊吃邊聊，可謂盡興。
飯後，唐掌櫃欲返程時，白理趕緊去抓了半斤銀魚讓他帶回給張大夫嘗嘗鮮，唐掌櫃也不作推遲。
這次送錢，可謂皆大歡喜。
等唐掌櫃他們離開後，白理小琳子商量起來。
“老太婆，你看，咱們幾輩子都沒能掙到這麽多錢，沒想到琳子孩兒短短兩個來月都掙得到了，真是厲害啊！哈哈，我們一輩子怎麽花也花不完羅！呵呵！”
白理和冷梅哪裏見過如此多銀子的？
摸著一錠錠十兩一個銀元寶，手都在發顫。
“子琳孩兒，你說，我們得把這些錢放到那裏才好啊，放在這幾間破茅屋裏，可不太安全，萬一被歹人知曉，引來歹人，爺爺奶奶可沒能力保全這些銀子了啊？”冷梅道。
“對，是這理，得找一個穩妥的地方藏起來才行。”白理道。
儼然，白理和冷梅已經把年僅八歲多的小琳子當作主心骨了。
“恩，爺爺奶奶，你們放心好了。我有個地方很安全的，這些銀子就交給我保管吧。那個地方很安全的，交給我吧，就算真有壞人來偷來搶，也不會丟的。”小琳子道。
“呵呵，既然子琳孩兒這麽說，那我們就放心了。”白理道。
“恩，爺爺奶奶，有我在銀子就在，肯定丟不了的。”小琳子非常肯定道。
出於謹慎，他並沒有當白理冷梅的面，把銀子連同箱子收進寶囊中，而是等白理冷梅離開後方把銀子收藏起來，免得兩位老人家有大驚小怪。
沒有材料煉制丹藥，接下來的日子，小琳子又開始沒日沒夜地修煉。
上午到寒水潭打坐練功，下午修煉他們羅家絕學之一的【淩空飛步】，晚上則是修煉【禦火訣】、【禦物訣】……
周而覆始，忘我地苦修。
他總覺得自己的時間都是不夠用。
他要變強起來，因為只有變強了才能保護自己，才能保護爺爺奶奶！最重要的，只有變強，才有能力尋找回家的路！
再說張大夫和唐掌櫃，自從嘗到甜頭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天天收購各類藥材，不但在望鄉鎮上收購，更是派出不少人馬到鄰近的鎮上，山村裏到處收購。
如此一來，更是讓那些以采藥為生的山民喜出望外，賺個盆豐缽滿，而藥材的價格更是逐步攀升。
……
正謂樹大招風，就在“回春堂”大肆收購藥材的同時，一份份報告也飛進了飛龍寨二寨主馬天侯的手裏。
“大哥，最近‘回春堂’到處在大量收購藥材！大哥你怎麽看？”馬天侯一如既往地，當收到手下傳來的報告時，習慣地去找堂大哥馬天錚商量。
“他們收的都是什麽藥材？”
“什麽都收，看從價格上看，治傷的藥材價格不斷攀升。”
“恩，嘿嘿，讓下面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我敢打賭，‘回春堂’準備有大行動了，說不定，他們背後的煉丹師就要水落石出了。”
“恩，有道理！那蒼狼寨那邊的人怎麽辦？聽下面的人匯報，蒼狼寨來了不少人，看這樣子也是打那位煉丹師的主意。”
“恩，是得防範防範。跟下面的人說，叫他們也盯緊蒼狼寨的人，但盡量避免跟蒼狼寨的人發生沖突。”
“好的大哥！那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安排……”
兄弟兩人嘀嘀咕咕地又在商量起來。
……
秋去冬來，年關臨近！
張大夫派唐掌櫃來到白理的家裏，邀請白理一家到鎮子上一起過年。
往年，白理夫婦由於手頭緊的很，別說過年時到鎮上游玩觀賞了，連年貨也是簡簡單單。
今年可不一樣了，一來現在手頭寬裕得很，二來更是因為小琳子，老夫老妻可不想委屈了小琳子這孩子。
於是很爽快地應諾了下來。
除夕當天，爺孫三人便到張大夫家，熱熱鬧鬧地過了一個大年。
在這期間，小琳子和白理都問及藥材收購的事。
唐掌櫃說，有些的藥材還沒有數量備齊，而有些藥材要等到春天到時才花和枝葉，這事急不來。
聽唐掌櫃如此說，白理和小琳子也不再多問，反正手裏還有大把銀子，備不備齊也無妨，正好還可以繼續修煉。
中元節過後，白理一家準備回程，張大夫設宴送行。
席將結束，張大夫有些憂心道：“白老弟，這段時間你在鎮上走動時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事？”
“張老哥，你指的是何事呢？”白理道。
“我聽家丁匯報，說在我的回春堂附近常常出現一些生面孔！奇怪的是，這些人也不見做出什麽異常的舉動！自從我們成功出售了子琳孩兒煉制的丹藥後，來回春堂晃悠的生面孔逐漸多了起來，雖然我不是練武之人，但我的老眼還沒有花，這些都是練過家子的人！”張大夫道。
“竟然有這種事？該不會是老哥你多心了吧？”白理詫異道。
“但願是我多疑了，老弟啊，你我都是沒縛雞之力的人，往後可要小心啊！”張大夫憂心忡忡道。
“難道哪幾種丹藥讓某些人起了歹心？”一旁陪宴的唐掌櫃插口地道。
“有這種可能呢。那些治傷藥和解毒藥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可有可無，但對於天天在刀刃上過日子的武林人士來說那可是至關重要的！有幾波人馬還來問及這些丹藥何時有貨，還打聽是哪位那裏的大師煉制的。這些人好不容易才都被我和老唐打發回去了，在他們還沒弄清狀況時，暫時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張大夫非常認真地道，“總之，我們往後盡量小心才是！特別是你子琳孩兒，往後你煉丹時盡量找個隱蔽的地方煉制，別讓人發現端倪。”
“張大哥說的是，千萬別讓人家知道那些丹藥是我們家子琳孩兒煉制的！”冷梅臉色緊張道，“若是被那些惡人知曉，我們家子琳那就危險了。”
“對對，今後我們盡量少一點來露面，唐老哥你們給我們送東西時也請盡量避開那些人的耳目才好。”白理有些忐忑道。
“白老哥你放心，我們會小心的，你們也小心些。”唐掌櫃道。
飯後，張大夫和唐掌櫃一道拱手相送，帶白理他們從回春堂的後院小門悄然離開。
但白理和冷梅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自從進了“回春堂”，直到他們離開，一舉一動卻盡在一些有心人的眼裏，而且，還被寫在條子上，向遠處匯報。
******
時間匆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又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
這一天晌午，陽光明媚，萬裏無雲，涼風習習。
小琳子修煉的【飛步訣】略有小成。
但見他翻山越嶺，過間越隙，如履平地，又宛如靈猴，在樹梢間飛躍。
他正在茅舍後小山旁的幾棵大樹梢上玩得起勁，耳畔忽然傳來了人聲。
小琳子目光一掃，發現原來是唐掌櫃帶著好幾個夥計，擡著大櫃小箱來到他家的小院裏。
不用說，那些櫃子箱子裏裝的肯定是藥材了。
小琳子不由兩眼發直，隨後又苦笑不已——又要忙上一段時間了。
小琳子趕緊一個飛身，優雅落到地上，幾個起躍，奔回到小院。
小院中，白理正指揮著回春堂的夥計把櫃子箱子搬到小琳子的屋內。
“唐爺爺，這次的藥材好多啊！”小琳子看著塞滿一屋子的箱子，興奮說道。
唐掌櫃正和白理聊著，他循聲一看，見是小琳子，笑道：“呵呵，子琳啊，那是，這可是收購了近半年的藥材呢。”
“唐爺爺，那大櫃子裏裝的是什麽？應該不是藥材才對。”
“呵呵，有眼光。那是我們特意定制了幾個大瓷瓶，給你裝藥液用的。”
“恩，這樣最好了，省得我一個一個小瓶子裝。”
“好了，藥材我們送到了，也該回去了。”唐掌櫃對這白理冷梅拱了拱手，轉身欲走。
他稍作遲疑，慎之又慎對著白理、小琳子道：“白理老哥，子琳孩兒，近段時間徘徊在回春堂外的生面孔愈發多了起來，你們可千萬小心，特別是子琳孩兒，煉藥時更要小心。藥別急著一次煉完，慢慢來，安全第一!”唐掌櫃慎重異常道。
“恩，我會小心的，謝謝唐爺爺！”小琳子道。
“走了！等你煉好丹藥，唐爺爺再來，到時咱們再痛痛快快地大嚼一頓。”唐掌櫃呵呵一笑，帶著七八個夥計走了。
臨走前，還留下一個30多歲姓田的心腹夥計，一來可以幫白理他們打理一下生活，二來等小琳子煉好丹藥後，就讓他回去通知張大夫便可，不用白理再奔波。
白理也覺得如此更為妥當，於是欣然接受。
唐掌櫃走後，小琳子在田夥計、白理的幫助下，對這批藥材一一開箱檢驗一遍。
還好，張大夫和唐掌櫃他們事先已經按藥丹的配方整理好，這一來省了小琳子不少時間。
檢視整理完後，小琳子也不急於動手開煉。
他慢步踱到後山，尋個隱秘的山坳，祭出那把砍柴刀和他自己煉制的、唯一的一把匕首。
運起【禦物訣】，用靈力的加持砍柴刀和匕首，在山壁上“唰唰”不停地飛削，宛如削豆腐般，碎石紛飛，塵土彌漫。
而削下來的碎石，在那雙手不停晃動下，被他全部收集起來，似長了翅膀似的，飛進不遠處的山崖下。
一炷香的時間裏，小琳子在山壁上開鑿出了一個三尺高兩尺寬兩丈深的隧道。
緊接著，他又花了近兩個時辰，在山腹裏開辟出了一個三丈見方一丈多高的山洞，在洞頂順著一條石縫開辟出一個小小的通氣孔。
小琳子拍拍身上的塵土，看著自己的成果，異常滿意。
走出山洞，此時太陽西斜，已近傍晚。
小琳子弄來兩塊大石封住洞口，這才悠然離去。
晚上，小琳子把唐掌櫃他們送來的箱箱櫃櫃一股腦收進寶囊裏，小心翼翼地用神識掃了幾遍，發現附近一裏沒什麽異常，這才飛奔到山洞所在的山坳裏，弄開石頭爬了進去，再從裏面祭起石頭封住洞口。
進了山洞，他把那些箱箱櫃櫃，祭了出來，同樣是分類排放在山洞的一旁。祭出煉丹爐，安放在山洞的另一邊。
他準備煉丹制藥了。
小琳子盤坐在煉丹爐旁，調理了一下內息，左手虛掌，靈力緩緩吐出，頓時，煉丹爐下生起一股臘臘火焰。
他右手五指虛張，一份份藥材排著成長龍般飛進了煉丹爐。
小琳子痛苦的煉丹制藥生活又開始了。
……
在小琳子廢寢忘食地煉丹之際，一場圍繞著他的正在大災難醞釀。
……
自小琳子收到藥材後的第四天，飛龍寨的一處大廳中傳來一陣哈哈大笑。
“哈哈，總算知道‘回春堂’的丹藥是從哪裏來的啦？要是能將那位神秘的煉丹師請到我們山寨來，呵呵，那前景……，嗯？竟有這等事！他奶奶的！”
馬天侯在自己的院子裏，從剛剛飛回的信鴿上取下了兩張長長的條子，先是大喜，接著一陣陰黑，狂怒不已。
馬天侯拿著這兩張條子朝堂兄馬天錚的住處飛奔而去。
……
“大哥，怎麽辦？”馬天侯在客廳裏搓著手，來來回回地踱來踱去。
“二弟，怎麽那麽沈不住氣？來來，我們看看這地圖。”馬天錚招招手，取出一張大大的地形圖，在桌子上攤開，然後盯著地圖沈默不語。
馬天侯不知道堂兄心裏想些什麽，但出謀劃策，自己拍馬也比不上自己的堂兄。
心裏雖著急，但也只好在一旁也悶頭看著。
“二弟，如果蒼狼寨的人請到煉丹師，他們會從哪一條路回去？”馬天錚突然問道。
“應該是從‘冷霧谷’回去，因為這條路是最近也最好走的一條！”馬天侯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方說道。
“恩，是非常有可能。蒼狼寨的人應該也發覺我們也在盯著‘回春堂’。所以，萬一他們比我們先找到那位煉藥師，而且請的到煉丹師的話，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但其他兩條路也有可能。這樣吧，等事情明了，我們將大部分人手安排在‘冷霧谷’，其餘兩條路也安排一些暗哨盯著，一有所發現，立即用‘仙符’傳信，我們再用飛行‘仙器’帶著人馬加以攔截。”馬天錚摸了摸下巴的短須，繼續說道：“讓竺杉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找出這批藥材送往何處。”
“‘回春堂’哪裏不用盯了？”馬天侯不解問道。
“呵呵，我的傻二弟，藥材送出去，你說他送給誰？你盯‘回春堂’有何用處啊？恩，給竺杉送一個‘傳音仙符’過去，遇到緊急萬分的事，立即使用‘仙符’。”馬天錚沈聲說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馬天侯轉身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
半個時辰後，七裏鄉一個四合院裏傳來了低沈的喝聲。
“兄弟們，趕緊起來，我們有活幹了。”竺杉手裏握著一張一條子，看了一眼後大聲對正在碰頭向他匯報情報的一幹幫眾呼喝道，“剛剛收到寨裏的傳信，大寨主和二寨主對我們的表現非常滿意，等任務完成後，每人記上重重的一筆功勞，好處絕對少不了。等回寨後，大寨主會親自給大夥分發獎賞！”
在場十幾位面帶疲憊的幫眾一聽，像吃了十全大補丹，頓時來了精神，個個雙眼發亮。心裏都在琢磨，寨裏會給自己什麽獎賞呢？銀子？女人？還是修煉的功法？
在這幹幫眾想入非非的時候，竺杉繼續說道：“現在，還有最後一個任務等著大家，大家趕快收拾自己的東西，一會就出發。”
“壇主？去哪裏啊？”張七問道。
“湧泉峰！”竺杉道。
“湧泉峰？湧泉峰又在哪啊？”張九問道。
“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竺杉有些郁悶道，因為他也不知道“湧泉峰”在哪裏往哪走。“阿桂，這消息是你打探得來的，你來說說‘湧泉峰’在哪裏？”
“壇主，我問過我表兄了，他只是雜工，這消息還是一位店員無意中說漏嘴被他偷聽到的，我表兄不敢多問。我問過了，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壇主，我們不盯回春堂了？”張九問道。
“哪裏來那麽廢話？叫你去哪就去哪！這是寨主的命令！”竺杉喝罵道，
竺杉想了想，又道：“阿福阿泰，你們倆立刻到鎮上找人問一下湧泉峰在哪？往哪裏走。”
“是壇主。阿泰，我們走。”獵戶模樣的阿福對著跟自己一樣打扮的阿泰招了一下手，走出院子。
“我們去把回春堂的大夫抓起來審問不是更直截了當？”張九疑惑道。
“白癡！”阿布惜字如金，直翻白眼。
竺杉一個爆栗下去，“跟豬一樣，且不說回春堂新請那兩位護院修為不低，最重要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哪位煉丹師的修為有多高！貿然出手，豈不是跟那位煉丹師把關系弄得很僵了？”
“要是我們能將這位煉丹師請回到山寨裏，那豈不是是奇功一件！”張九揉著腦門有些激動地說道。
“這你都敢想！傻人無藥治啊！”阿布實在忍不住張九那滿嘴的口水，翻著白眼仰天直嘆。
張九受不得阿布的譏諷，怒道：“我怎麽傻了？你跟我說清楚！”
“煉丹師豈是我等小人物請得動的？我再告訴你一件事，蒼狼寨的人也在尋訪這個高人！要是掉以輕心誤了寨主的事，別說我不提醒你們，寨主的手段！”阿布幽幽道。
一想到兩位寨主那慘絕人寰的手段，眾人無不一陣渾身寒顫。
“你們都聽清楚了吧？蒼狼寨的人也尋覓這位煉丹師，大寨主要求我們必須趕在蒼狼寨的人之前找著人。所以接下來極有可能會遇到蒼狼寨的人，說不定還得跟他們鬥上一鬥。”竺杉道。
“壇主放心，要是遇到蒼狼寨的人，絕對讓他們躺著回去。上次打傷我們那麽多弟兄，正尋思著怎麽報這個仇呢”。眾人個個殺氣騰騰。
一山容不得二虎，蒼狼寨和飛龍寨大鬥小鬥沒個消停，雙方的人馬見著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沒多久，阿福阿泰兩人面色陰沈沈的回來了。
沒等竺杉發話，阿泰雙手攤直，甕聲甕氣道：“壇主，麻煩了！”
竺杉皺著眉頭，疑惑問道：“怎麽回事。”
“壇主，以七裏鄉鎮子為中心，方圓百裏，叫‘湧泉峰’的地方，足有十幾個。”阿福郁悶至極。
“啊？”一夥人齊聲大呼！
“這，這，往哪找去？”
“難不成得一個個去尋？”
竺杉頭大如鬥，他揉著腦門思索了片刻道：“大家聽我命令：阿桂你想盡一切辦法，代價就算高點，務必讓你那位打雜的表兄打探清楚‘回春堂’這次把藥材送往何處，知道他們走動的方向也好！盡快打探清楚！帶上這個，現在就去。”
說完，竺杉拋給阿桂一個沈甸甸的袋子，想必裏面是銀兩。
阿桂接過，便走了出去。
“餘下，你們兩人一組，以鎮子中心為分四個方向給我把那十幾個地方都尋一遍。但記住，不許擅自行動，找著地方確定是我們要尋找的人便可。不管找沒找著，五天後大夥回來此處集合。”竺杉沈聲道，“阿布，你留下。”
“是！”眾人應了一聲，紛紛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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